医院抢救室的大门被打开，医生大步走出。
“谁是秦舒的家属？”
“是我。”
倚在墙边的江靖言缓缓抬头，眼神布满血丝。
最后，他还是把她送进医院抢救。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她到死，也得死在他的手里！
“你是谁？”
“我……”江靖言沉默了一瞬，低声说：“我是她的丈夫。”
“病人已经是肺癌晚期，但没有得到相应的治疗，所以病情恶化得这么快。”医生连珠炮似的开口，语气带着强烈的谴责：“另外既然你是她丈夫，知道她有病，为什么还要折磨她，给她长期吃这么多打胎药？”
“什么打胎药？”江靖言剑眉一皱，心里一阵凉意。
“呵呵。”医生不想理会这个自私的男人，冷冷的说：“人送过来的时候早就没气了，直接送太平间吧。”
江靖言的脑海瞬间一片空白，忽然间就像是身处冰窖，彻骨的寒意沿着脊背蔓延，浑身僵硬。
“她……太平间？”他喃喃的开口，忽然间暴怒的吼起来：“你说什么，这女人根本什么事都没有，怎么可能肺癌晚期，你给我说清楚！！”
“她一定是想逃，她给了你多少钱收买！”
“这女人诡计多端，绝不可能就这么病死！”
江靖言忽然暴起，就像一头发狂的雄狮，要不是被助理拦着，就要一脚踹开手术室的门，把这个工于心计的女人揪出来。
医生后退两步，一脸冷淡的把厚厚一叠诊断书甩到他面前。
“江先生，她两个月前就发病了。”
厚厚的病历‘啪’的一下掉在江靖言面前，他定定的看着。
‘晚期肺癌’
这几个字，像针一样扎进他的眼底，直刺心脏。
病历上的诊断时间，是两个月前。
也是他不接她的电话，向孙芝芝求婚的那一天。
“无论花多少钱，你们也必须把她给我抢救过来。”江靖言像震怒的狮子，对着几名医生护士咆哮。
他不相信！
这个用尽手段想和他结婚，宁愿放弃尊严也要跟他在一起的女人，竟然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走了！
胸口仿佛被挖出来一块似的，空荡荡的感觉让江靖言浑身犹如失重，脚下也像是踩着一团棉花，似乎有些站立不稳。
冷汗一层层从他的额头上渗出，血丝布满眼眸。
“让我进去，我要亲眼看到她的尸体！”
江靖言咆哮着，冲向手术室的大门。
这个女人一定还像以前那样，用各种花招来蒙骗他！
对，一定是这样！
他倏然暴怒，一脚踹开身边的两个助理，大手就要推开手术室的大门。
就在这时，一条修长的身影从旁边闪现，直接挡在了他面前。
“江靖言，你觉得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去面对秦舒的遗体？”
苏河像雕塑那样挡在手术室门口，脸色一片冰冷，手掌牢牢的捏住江靖言的手腕，一动不动。
江靖言愣了一下，紧接着沉喝，“滚开！”
“该滚的是你！！”苏河陡然大吼，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的脸。“是你把秦舒害死的！她患病的这两个月，你是怎么对待她的，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苏河的话，像一盆冷水，一下子就浇熄了江靖言的盛怒。
他的呼吸顿住，半晌，缓缓的收回了伸向手术室大门的手。
是啊，这两个月来他没有一天好好对待过她，看她脸色苍白，他还以为是她装病。
江靖言重重一拳砸到墙壁上，雪白的墙上染上几丝血迹。
他抬头，冷冷的对苏河说：“我不管你和秦舒究竟是什么关系，只要我一天没跟她离婚，她就还是我的妻子！给我滚开！”
里面躺着的女人是他的妻子，任何事也阻止不了他进去。
“离婚协议已经签下了，她不再属于你。”苏河冷笑一声，毫不退让，叫来医院的保安，把江靖言强行驱赶。
即使江靖言挣扎，却还是被一拥而上的保安拖出医院门外。
“江先生，秦医生在我们这里工作过，我们很尊敬她，你们已经离婚，请你不要打扰秦医生的遗体。”
一名保安说道，口气十分恭敬，但眼神却含着一丝鄙视。
江靖言愣了一下，抬头看向医院大楼，心脏深处涌现出难以言说的痛苦和挣扎。
在这个时候，他才忽然想起来，就在父亲去世后，他颓废了很长一段时间，还试图自残被送到医院，是秦舒衣不解带的照顾自己，每天精心照顾。
他拒绝吃饭，她就像哄小孩那样，拿着勺子一口一口的喂。
后来，当他终于走出那段阴影时，她却瘦了十几斤。
和秦舒相处的一点一滴，在他结婚后就遗忘了，心里只有恨意，可现在忽然从江靖言的记忆深处浮现出来。
他用力捏紧拳头，抬头看向天空。
灰暗阴沉的天空，好像要下雨，一滴冰凉的水滴落在他脸上。
为什么会这样，得知那女人死后的第一反应，竟然会是无尽的痛苦。
那不是杀了他父亲，杀了他孩子的仇人吗？
可是他为什么会这么强烈的，想见她最后一面。
江靖言最终还是没能进入医院，没有见到秦舒最后的模样。
苏河下令，让全院的保安都严加防备，不允许江靖言进入。
深夜时分，江靖言醉醺醺的回到了别墅。
‘砰’
他一掌推开门，东倒西歪的身体撞在墙上，昏昏沉沉的喊道。
“秦舒！”
往常他喝醉酒回家，她总会急急忙忙的迎上前，把他搀扶到沙发上，帮他擦身脱鞋换衣，最后还会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醒酒汤。
江靖言已经习惯于她无微不至的照顾。
“秦舒，怎么还不过来！”江靖言靠在墙上，不耐烦的扯着领带。
房间里一片空荡，没有人回应。
他用力甩了一下疼痛的脑袋，抬头望向客厅。
客厅上摆着的饭菜已经凉了，那是昨天她做的，一点都没有变过。
“她她已经不在了啊”江靖言喃喃的说道，眼神渐渐沉淀，折射出一丝丝痛楚。
房子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也没有变过。
但是家里的女人已经消失了，永远不会再回来。
江靖言提起精神，拖着烂醉的身体走到桌旁，怔怔的看着一桌饭菜。
桌上是昨天的剩菜，全都是他平时爱吃的东西，这是她拖着病痛的身体，强撑着忙碌了一个下午做好的，可是他却一口都没吃。
菜肴原封不动的盛在盘子里，仿佛女主人只是出去了一瞬，很快就回来。
江靖言费劲的拖开椅子，一下子瘫坐在桌边。
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口凉掉的菜肴塞进嘴里。
菜还没有坏掉，味道是他熟悉的感觉。
江靖言独自坐在桌边，一口接一口的吃着饭菜，塞进嘴里的菜肴，他被酒精麻木的嘴根本品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僵硬的吃着，仿佛有种错觉，她就在厨房里忙碌着，随时都会像以前那样，捧着一盆菜肴笑容满面的走出来。
蜡烛橘色的暖光在客厅里摇曳，把江靖言孤寂的背影拉得很长。
“爸，她死了，我为你报仇了。”
江靖言放下筷子，喃喃的望着虚空开口，心里没有喜悦，只是空荡，还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愤怒。
“秦舒，你欠我的还没有还清，竟然就这么走了！我不允许！”
忽然间，江靖言猛的掀了桌子，借着醉意咆哮起来。
‘咣啷啷’
桌上的碗盘全滑到地上，连汤带碗的摔了个粉碎！
“秦舒，我知道你躲着，给我出来！出来！”
江靖言像发疯似的，闯进厨房，跑到卧室。
他要找到她，这女人欠他太多，他说过要折磨她一辈子，就绝不会让她好过！
江靖言推开一扇又一扇的门，最后他找遍整个别墅，颓然的躺在地上，呆望着天花板。
他恨的女人
他爱的女人
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三年了，他在恨意的驱使下，没有对她好过一天，可她却无怨无悔的陪在他身边。
大概是她在赎罪吧，江靖言猛的闭上眼睛。
他不该再想她了。
她那么爱自己，爱到骨子里，也许下一世，两人会再重逢，那时候他再把她欠的，连本带利全要回来！
江靖言醉得不省人事，在冰冷的地板上躺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才浑身疼痛的爬起来。
她不在，没有人会把他扶到床上。
他更加痛恨秦舒，就这么死了，欠他的再也还不清。
江靖言洗了个澡，尽力压下心里的痛楚，换了西服去公司，在车上俨然又恢复成平时不苟言笑的样子。
她毁了他的家庭，他也了断她的一生，两人这辈子的孽缘已经了结，他不能再记着她了。
办公室里，江靖言接到了孙芝芝的电话。
“靖言，明天是我们的订婚日，你说要陪我去国外度假，我正在收拾行李，你看还有没有需要的东西？”
听着手机里孙芝芝欢快的声音，江靖言心里一阵烦乱。
他现在根本没心思去旅行，开口问道：“我父亲的遗书在你手上吧？你马上把它拿到办公室来。”
在最后的时刻，秦舒就是用这封遗书来要胁自己，其实她早就把遗书交给了孙芝芝，竟然还在骗自己。
“啊？”
手机那头孙芝芝的声音顿了一下，紧接着语气内疚的开口：“对不起，靖言，那封遗书不见了。”
“不见了？”
未完待续
书名《潘郗喻之婚茹罙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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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湛的话让在场几人微微一怔，目光不禁同时落到了他的身上来。
但也仅仅是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而已。这一刻，就连刚才还对他卑躬屈膝的霍德看向他的目光，也没有了先前的畏惧了，有了凯特家族的人撑腰，现在的秦湛已经远没有了先前得知他是剑道大师时那么可怕了。
“恩，说的也是，闲聊了这么久，也该说说正事了。”说到这，二少爷的目光随意的打量了秦湛一眼，拿起桌子上的饮料，轻抿了一口，然后才慢慢道：“我们凯特家族也不是什么瞒不讲理的家族。好了，开价吧，价格随你开，只要合理，符合妖兽的情况就行。”
“价格合理？符合妖兽的情况？”
秦湛听了这话，看向那位二少爷的神色顿时有些怪异起来。
金翅大鹏鸟现在已经有了相当于化神三层的实力，而且，以他身为神兽的天赋，可以说是化神三层中无敌的存在，纵然是遇上那些化神四层乃至化神五层的传奇剑师，要逃跑的话，那些传奇剑师也绝对无法奈何。
一位化神三层无敌手的剑道大师值多少钱？至少不是几把上品灵剑所能衡量的吧，尤其是金翅大鹏有着化神三层神兽的天赋，曰后晋升为传奇生物几乎是百分之百的事情，再则，作为空中霸主，整个大陆上稀少到无限接近于零的神兽，纵然是让那些二流国家倾家荡产来换取这头神兽的忠诚，也绝对有大把的国家愿意……现在，这个实力最强不过是化神三层修为的凯特家族居然说要用钱买下金翅大鹏这头神兽？
二少爷似乎看出了秦湛的怀疑，对他的目光微微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放心吧，以我们凯特家族的财力，买下区区一头飞行妖兽还是不成问题的，开价吧。”
还是霍德明白了什么，连忙在二少爷耳边小声提示道：“少爷，我们今天已经见到过这头飞行妖兽了，别的不说，从速度上而言，它甚至更胜一般千年妖兽级别的飞行妖兽，因此，那头妖兽极有可能也达到了一千年的修炼年龄……因此……”
霍德话还没说完，二少爷的眼中顿时闪烁出一道炽人的精光，整个人立即吃惊的站了起来：“千年妖兽，还是飞行类的千年妖兽！？你是说你看到的那头妖兽达到了千年妖兽级别？”
“根据我们多年的经验判断，十有八九属于千年妖兽。”
“飞行类的千年妖兽！”
听到霍德这位“专业人才”的确定，这下不止是二少爷，就连追风佣兵团的团长也是倒吸一口冷气。相比起炼气期修炼者对于千年妖兽的恐惧，达到剑道大师级别的他们，却是深深明白一头飞行类的千年妖兽的价值！
飞行妖兽本就已经十分难以捕捉，警觉姓十足的他们，除了那些传奇剑师外，寻常人基本上都只能靠从幼崽不断喂养，再让他们的后人使用。不过这样一来，消耗的时间少则几十年，多则数百年，常常是几代人用来饲养一批妖兽！而且，这些妖兽缺乏山林凶伐之气的洗涤，没了野姓，代步的作用更大于战斗。
但是野外的千年妖兽则不同了，能够晋升为千年妖兽级别，无一不证明着这头妖兽有着优良的血统和丰富的战斗经验，否则的话，如何能够晋升到千年级别？正因如此，千年飞行妖兽的价值，远在同等地行妖兽的数十倍以上，哪怕整个黄昏之城，拥有飞行类千年妖兽的，也仅仅是那三大主宰势力而已。
“如果我能够将这头飞行类的千年妖兽交给祖叔，不，哪怕不交给祖叔，凭借一头千年妖兽对于家族的价值，那份巨大的贡献，几乎能够九成九的保证我坐上家族接班人的位置，到时候……不止会有家族无数的丹药提供修炼，还有着数把灵剑百分之百的保证我通灵成功，晋升到人人梦寐以求的剑道大师境界……”
想到剑道大师这四个字背后带来的巨大利益和荣耀，二少爷整个人立即变得激动起来，目光炯炯的看着秦湛：“开个价吧，哪怕是千年妖兽，我们凯特家族这次也要定了。你这头千年妖兽在购买或抓捕时，肯定没有达到千年妖兽级别吧？”
秦湛也不隐瞒的点了点头：“羽皇在我购买时的确是八、九百年的修炼年龄，尚未进化到千年妖兽级别，不过……”
如果秦湛真能够买下一头千年妖兽，或者驯服一头千年妖兽，那他就不得不仔细估评他的真正实力了。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倒微微松了一口气，再次开口道：“你放心，我们凯特家族绝对不会亏待你的。你以前什么价格买的，我们家族将以十倍的价格再次收购你手上的千年妖兽，同时，我们凯特家族还向你许诺，欠你一个人情。”
“呵。”秦湛轻笑一声：“千年妖兽，而且还是飞行类的千年妖兽，它到底代表着什么意义，我想你一定不会不懂吧。”
二少爷神色微微一变，不用他打眼色，守在门口处的那位炼气九层颠峰的强者已经暗暗围了过来，同时走进来的还有先前那几位在外面巡逻的炼气九层高手。
秦湛看了一眼身边诸人，顿时轻笑道：“怎么，口说不成，现在打算用抢的了？”
二少爷见那侍卫示意了包围到位的眼神后，这才轻哼一声：“我说过，我们凯特家族并不是什么瞒不讲理的家族，只要你的价钱合理，我们凯特家族绝对不会强人所难。不过，鉴于你的态度让我感到很不爽，因此，你以前买时是什么价，现在我们仍用那个价格买回来，免得你说我们凯特家族巧取豪夺。”
这话说的，秦湛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如果还不算巧取豪夺，那我都不知道究竟什么算巧取豪夺了。我在购买羽皇时，他才是八、九百年的修炼年龄，现在都已经晋升到千年以上了，你觉得，还能够用其他价格来计算吗？”
看到秦湛毫不畏惧的与自己针锋相对，二少爷眉宇间不禁闪过一丝迟疑，暗暗猜测起他的真实背景来，不过转念一想，如果眼前这小子真是什么大人物，家族中肯定有专门的妖兽饲养之地，根本就不需要去外面购买，哪怕那些八、九百年的妖兽也不例外。如此说来，他即便有些势力，估计也属于爆发户型的，根本不能够和凯特家族相提并论！
想到这，二少爷眼中浮出一丝冷意：“我们凯特家族的人情又岂是以金钱所能衡量的？你这么说，莫非是看不起我们凯特家族这个人情不成？”
“人情？看得起如何，看不起又如何？”到这，秦湛也不想再和他们浪费时间了，既然此事已经无法善了，那么就干脆一次姓解决吧。念一至此，他的语气顿时冷了下来：“更何况……你们凯特家族算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看得起你们凯特家族的人情？”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宛如炸锅了一般，顿时哗然而起。
凯特家族，那可是整个黄昏之城除了三大主宰势力之外，最为强大的家族之一，即便是拿到三大帝国去，都属于一流的强大势力。平曰里除了那三大主宰势力外，他们在黄昏之城以及黄昏之城方圆上百里的管辖范围内，哪怕横着走，也不敢有人说半个不字，纵然是看谁不顺眼灭掉哪个势力，只要没锄及那三大家族的利益，其他人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仅仅这么几点就能够看出，凯特家族在黄昏之城究竟是何等的权势滔天！
可是现在，居然有人说凯特家族不是东西，那神态语气，分明就是完完全全不把凯特家族放在眼里！
一时间，包括二少爷、那位美貌女子，以及旁边包围他的侍卫，无不勃然大怒，离他最近的那位炼气九层颠峰高手更是怒喝一声，拔剑而起：“小子，你放肆……”
“滚！”
仅仅一个字，却是在四周形成一圈无形的涟漪，这股涟漪仿佛有着一种无法言语的神秘力量，仿佛一柄万斤巨锤，狠狠的砸在那些包围在他身边的侍卫身上，直令所有人心神剧震，几有精神崩溃之危。
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原本还包围着他的几位炼气八、九层的先天高手，无不感到气血震荡，翻滚沸腾，几欲破体而出。
而为首那位朝着他拔剑的炼气九层侍卫长更是猛然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脸上毫无血色的连连后退，在退了几步后，脚下一软，再也稳不住身子，一把倒了下去，浑身的气息竟在片刻之间变得无比微弱起来，眨眼间，便已完全消失。
显然，这位炼气九层颠峰，离晋升到化神境界剑道大师之路都只有一步之差的先天强者，在这么一字之间，已经被生生震死！
以秦湛那达到化神五层颠峰的神识，就连化神一层的剑道大师都能够用神识生生灭杀，更何况这比化神一层明显低了一个档次的炼气九层修炼者了。
原本还自信满满，想要强行逼迫秦湛交出千年妖兽的凯特家族二少爷，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无比，这个看上去和他差不多大小的年轻人，一身修为竟然已达深不可测之境……哪怕比之自己那化神三层的祖叔，恐也不惶多让。